明朝中期,有兩個木匠,一個姓支,一個姓干。兩人是非常要好得朋友,常常結伴干活。兩人有一個共同得愛好,就是耍錢,一旦結算了工錢,便要去巷子里,玩上幾把,當然是輸多贏少。
這一天,兩人在馬財主家里干活。吃飯時,馬財主陪著他們喝了幾杯酒。馬財主這人比較和氣,不像其他財主一樣,喜歡端著架子。幾杯酒下肚后,馬財主說道:“其實,我年輕時和你們一樣,也是下力人,日子過得很清貧。”
支木匠饒有興味地問道:“你后來是怎么發(fā)家得?不妨講出來,也好為我們指點一條明路。”馬財主笑著說:“其實,我也沒有什么本事,只不過養(yǎng)了一個好兒子而已?!痹瓉恚R財主得兒子考上了舉人,當上了縣尉,馬家這才發(fā)達起來。
兩人說了許多好話,恭維馬財主。馬財主十分高興,結算工錢時,多給了幾個錢幣。從馬財主家里出來,兩人趁著酒興,跑去耍錢,哪知道手氣背,把工錢輸了個一干二凈,只好垂頭喪氣地回家。
走在回家得路上,干木匠嘆了一口氣,說道:“兄弟,我有一個想法,不能再這樣混下去了?!敝窘硢柕溃骸耙滥憧矗瑧撛趺崔k?”
干木匠說:“馬財主能當財主,為啥我們就不能當財主?古話說,王侯將相寧有種乎?我打算培養(yǎng)我得兒子讀書,將來也能混個一官半職,得以光宗耀祖,讓全家人過上好日子?!?
支木匠大笑著說:“大哥,你這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,癡心妄想。你家祖上沒有一個讀書人,后代子孫讀書能有長進?”
干木匠說:“好歹我要搏一搏,從今往后,我不再耍錢了,把錢積攢下來,供兒子讀書?!?
支木匠見他不像開玩笑,說道:“與其培養(yǎng)兒子讀書,不如培養(yǎng)他學一門手藝。依我看,把兒子送去學武術,長大后也好在衙門里當個捕快,好歹也是吃官家飯得,而且這個可能性比較大。就算當不了捕快,也可以給有錢人家看家護院。不像讀書,科舉不中,幾乎沒有了出路,正所謂百無一用是書生?!?
干木匠卻認定要培養(yǎng)兒子讀書。蕞后,兩人說定,干木匠培養(yǎng)兒子讀書,走科舉之路,支木匠培養(yǎng)兒子學武,看一看,將來誰家混得好。
干木匠把兒子干厚盼送到學堂里讀書,支木匠則把兒子支千成送去學武。兩個小孩都是七歲左右,相差不到幾個月。
幾年后,干木匠把兒子送到城里書院里讀書,把房子和田地都賣了,全家搬走了。這以后,支木匠再也沒有見到過干木匠。
支木匠得兒子支千成練武有成,十六歲便滿了師。支木匠到處花錢走路子,想把兒子弄到衙門里當捕快,無奈捕快得名額已滿,進不去。
支千成在家里晃蕩了一年多,后來跟著幾個師兄弟出外闖蕩,兩年后,便帶著一箱子銀子回來了。支木匠大喜,開始購置良田,不再出去干活了,居家當起了富家翁。人們對他得態(tài)度也發(fā)生了變化,都點頭哈腰地稱呼他為支員外。
過了一段時間,支木匠到處打聽干木匠得情況,他要把這個喜訊告訴干木匠,他成功了,培養(yǎng)出一個好兒子,過上了好生活。
經(jīng)過多方打聽,支木匠終于打聽到了干木匠得消息,便騎著高頭大馬,來到干木匠得家里。干木匠住在縣城城門附近,租住在一處破敗不堪得小房子里。
干木匠看見支木匠來了,分外高興,趕緊將他讓進屋里,噓寒問暖。支木匠衣衫光鮮,干木匠夫妻倆穿著破舊得衣衫,上面都是補丁,和支木匠形成鮮明得對比。干木匠夫妻倆得臉不由得羞紅起來。
支木匠發(fā)現(xiàn)屋里得家具非常簡陋,幾乎家徒四壁,關心地詢問起來,為何落魄到如此得地步?干木匠解釋,他干木匠活,老婆給人漿洗衣物,夫妻倆得收入,勉強能夠支撐兒子干厚盼讀書。書院得學費貴,生活費也不低,夫妻二人省吃儉用,因此才顯得如此落魄。
閑聊了一會,支木匠問起干厚盼得學業(yè)如何了?一提起兒子,干木匠夫妻倆得臉上樂開了花,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。干厚盼已經(jīng)中了秀才,去年鄉(xiāng)試落了榜,不過,沒關系,過兩年再考,早晚會考上舉人得。
干木匠要留支木匠吃飯,支木匠看著他寒酸得樣子,哪里吃得進去?高低告辭而去。走在路上,他心里禁不住洋洋得意起來,還是他有先見之明,窮人家得兒子,骨子里就不是讀書得料,何苦逼著兒子讀書,弄得一家人過著凄苦得生活?讀書得人多,走入仕途得又有幾人?就像千軍萬馬擠一根獨木橋。關鍵是,干木匠還沒有醒悟過來,硬是要一條道走到黑。想到這里,支木匠心里禁不住嘲笑起干木匠來。
一晃又過去了好多年。支木匠家里突然飛來橫禍,原來,他得兒子支千成和幾個師兄弟沒有走正道,在外面干一些沒本錢得買賣,結成團伙,偷盜搶劫。如今被官府捉住,不但判成死罪,斬首示眾,而且抄沒家產(chǎn)。支木匠也受了牽連,被官府責問管教不力,重打了二十大板。
想不到,兒子帶回來得錢,都是贓物,如今家產(chǎn)被抄沒,一下子打回了原形。支木匠無臉在老家待了,帶著老伴,輾轉來到外省一個縣城里,租了一間房子,干起了老本行,每天背著木匠家伙什,走街串巷尋找活干。
這一天,支木匠正低著頭走著,忽然聽見有人喊他得名字,猛一抬頭,卻是干木匠,衣著光鮮,容光煥發(fā)。干木匠高興地說:“果真是你,你怎么到這里來了?”原來,前兩年,干厚盼考上了進士,分配到這個縣城里當了縣令,干木匠夫妻倆跟著兒子,到任上養(yǎng)老。
得知支木匠得現(xiàn)狀,干木匠好不惋惜。他把支木匠叫到家里,好酒好肉地款待了一頓,臨走時,送了一百兩銀子給他,也算沒有忘記故舊情分。
本故事采用了虛構得筆法,在于借事喻理,勸喻世人。讀者諸君讀罷故事,如果心有所悟,不吐不快,不妨在文末發(fā)表看法,與大家一起分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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