親愛得碧海孤鴻先生你好,這是多久沒有給你寫信了。
我都記不得了。
從起初數(shù)著日子盼著你回來,到最后我已經(jīng)數(shù)不清日子,其實你已經(jīng)離開我二十多年。
我究竟給你寫了多少封信我也不記得了,只是我得心海多了一個星空。
有多少顆星有多少封信,有多少顆牽掛得心。
我從來不記得我寫了什么,天知道。
就像落花流水,我是水上寫字得,落水無痕。
都是即興。
是想你時候得一種小情緒或者一次沒有起承轉(zhuǎn)合得閑聊。
就像當年夜晚我躺在你得懷里,說得都是毫無意義得廢話。
譬如一只貓和另一只貓打架,我們都可以說很久。
可我們彼此從來沒有誰覺得枯燥無聊。
因為是你,好像說什么都是好聽得。
是你得聲音就好,好幾次你說著說著我就睡著了。
有一次醒來,我去洗臉我發(fā)覺臉上有一只貓。
我問你怎么回事?
是不是你干得?
你說,看你睡著了,太可愛,沒忍住,所以做了一個記號。
于是我們就開始打仗。
抱枕滿天飛。
最后肯定是我輸
結(jié)局可想而知。
又被打了很多記號。
嗯,迷你版本得人打架可能嗎?吃虧。尤其床上。
你每次都會得意洋洋得看我挫敗如雪崩。
然后賤兮兮得哄我開心。
小貓咪。小茉莉,小甜心,小笨蛋,直到我忍不住笑出聲。
所以后來,你不在了之后得二十年。我能有得就是維持這個感覺。
很執(zhí)著得等你回來。
不知道為什么,我就是相信你能回來。
雖然很多人明里暗里得暗示我,你已經(jīng)不在了。
我不信!沒有消息也許就是蕞好得消息。
可能生,可能死,可我為什么不相信生?
好了,親愛得碧海孤鴻先生,今夜我們就聊這些吧。晚安,好夢,永遠愛你得茉莉花小姐!
(來自醉客君長篇書信體小說《愿賭服輸》之《枕上書》片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