農(nóng)民對生命有著最本真的堅守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日復一日,年復一年。
農(nóng)民這一輩子很辛苦,卻也有最平淡的生活,有時候想想做個農(nóng)民也挺好,與世無爭,幾間平房一個小院,一畝三分地。
遠離大都市的喧囂,每天安靜的過活,黎明看太陽升起,傍晚看炊煙裊裊。
相比城市里的人們,農(nóng)民的生活節(jié)奏較慢,這樣也好,能細細體味這人間煙火。
這種日子就像《從前慢》——
記得早先少年時
大家誠誠懇懇
說一句 是一句
清早上火車站
長街黑暗無行人
賣豆?jié){的小店冒著熱氣
從前的日色變得慢
車,馬,郵件都慢
一生只夠愛一個人
從前的鎖也好看
鑰匙精美有樣子
你鎖了 人家就懂了
……
一,不殺耕地牛
很愛吃一道菜叫“小炒黃牛肉”,每天中午去餐廳買一份小炒黃牛肉蓋飯,吃著真香。
城市的餐廳里,牛肉必不可少,有接地氣的醬牛肉,也有上檔次的惠靈頓牛排,價格昂貴。
在農(nóng)村,一頭老牛是一個家的重要成員,農(nóng)民可舍不得吃它,即便有一天老牛駕鶴西去,養(yǎng)它的主人也會將它厚葬。
曾聽過一件真事,一個老人去河邊放牛,突然發(fā)大水,牛被洪流卷走,老人死死拽著牛,最后隨著牛一起被洪水卷走……
有個親戚養(yǎng)了一輩子的牛,牛下了小牛犢,他想把小牛犢送給兒子,可是兒子嫌棄道,養(yǎng)它有什么用?親戚感嘆,我就是用一頭牛,養(yǎng)活了一個家。
聽過一個故事,有戶人家的牛老了,牛主人便想把它宰了,牛仿佛感知到了,當牛主人舉起刀,它就流淚了。
任何生命都有靈性,?!斑琛币宦暰褪窃谡f話,只是就像人類聽不懂一頭牛在說什么,它也聽不懂人類的語言。
但人與牛也好,人與馬也罷,在一起相處久了,即便不懂,卻也能懂,這是靈魂的溝通。
大多數(shù)農(nóng)民的生活都非常簡樸,物盡其用是農(nóng)民的生存密碼,因此一頭牛的價值無可比擬。
但當那頭牛老了,自己也老了,彼此已經(jīng)成為摯友,即使它不能再下地干活,也要每天給它喂草,讓它的晚年如自己的晚年一樣,安靜,祥和。
善待自己養(yǎng)過的牲畜,是一個農(nóng)民對生命的敬仰之心,也是一個農(nóng)民的本份和操守。
二,不賣看家狗
城市人家養(yǎng)的寵物狗有許多是外來品種,它們價格比較昂貴,長相各異,經(jīng)過精心照料以及馴化,充滿了靈性,養(yǎng)寵物狗的目的就是緩解孤單寂寞,打發(fā)無聊的時光,或者純粹喜歡小動物。
以前農(nóng)村人養(yǎng)狗,大多是為了看家護院,在院里放個籠子,那就是它的窩。
農(nóng)民養(yǎng)狗也沒太多講究,無論什么品種,通人氣就是好狗,忠誠就是好狗,也不用花錢買,親戚鄰里家的狗生了小狗,要來一只就養(yǎng)了。
記得小時候,家里養(yǎng)了一只普普通通的田園犬,別看它相貌平平,也不會賣萌耍寶,但它不挑食,什么殘羹剩飯它都吃,但有一樣,它只吃誰把它喂大的人給它的飯。
有一天夜里來了偷狗賊,扔了一根帶有麻藥的火腿腸給它,可它堅決不吃并且狂吠不止,偷狗賊倉皇逃跑……
還有一年,家里領來一只小狗,特別可愛,你走哪兒它就跟到哪,給它取了一個可愛的名字“毛毛”,可是有一天放學回家,毛毛卻走了,它因為誤食了吃了老鼠藥的老鼠?反正就走了……
我們這邊的人們,喜歡吃狗肉,或者說不排斥吃狗肉,有一些飯館,專門以賣狗肉為生,而且在當?shù)靥貏e有名,許多人會為了吃一頓狗肉驅車幾十里甚至上百里。
但很少聽說誰家的狗沒了,主人將它化為食物,幾乎沒有。
農(nóng)民過日子不容易,農(nóng)民家的狗要想活得長壽也不容易,若是誰家養(yǎng)的狗能活十年八載,都會贊嘆不已。
看過“忠犬八公”的故事后,不禁對狗的忠誠深深打動,它的主人走了,它就一直在那里等待……
人老了以后,會變得孤單,來往的人越來越少,可是家里的那條老狗卻不會嫌你老,你陪伴它,它也不離不棄,一杯酒,一只狗,一個人,一輩子。
三,不離結發(fā)妻
農(nóng)村人都很重視人情,親戚之間鄰里之間都要常走動,圖的是互相有個照應,比如家里遇到困難,就要請親戚朋友幫忙。
誰家沒個紅白喜事,每每到這個時候,人脈的作用就極其明顯,有的家兄弟姐妹多,一群人忙活,不至于一個人多么無助。
尤其是親戚之間,一定要保持常來常往,雖然偶有矛盾,但想計較也不能計較。
但親戚之間這一輩子,難免產(chǎn)生矛盾,你做錯了,就有人“挑理”,各家有各家的理,你去誰家聽聽,都覺得有道理,到底怎么回事,到底誰對誰錯,終究也說不清。
說白了,親戚只是親戚,家家有本難念的經(jīng),歸根結底是為了自己的日子。
最親的人,后來都只剩下一個,就是老伴兒!
以前在村里,有兩個兄弟,從小感情特別深,后來各自成家立業(yè),也一度互幫互助,再后來有一天,兩家因為一塊農(nóng)田的歸屬爭執(zhí)起來,吵到激烈時,大哥動手打了弟媳婦……
以前哥哥打弟弟幾下,是很正常的事情,就像那句話講的——長兄如父。
可是這次弟弟不干了,他質問哥哥——咱們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,你憑什么還說動手就動手?
有的人家,兄弟姐妹一輩子相處很好,從來不會因為一點利益互相爭執(zhí),但說實話,這種情況并不多見,好多親戚之間,皆因利益反目。
有的面和心不和,有的禮尚往來,有的分分合合。
有一天老了,那些親戚都漸行漸遠,一年能見到一面就不錯了。
有的一見面就開始攀比、爭吵,是非恩怨剪不斷,理還亂。
兒女也長大了,他們隨著理想奔向了遠方,追求自己渴望的生活。
側目一看,唯有老伴還陪在身旁——
忽然想起彼此年輕時的模樣,想起太多過往。
年輕時以為,會有許多來日方長,人生苦短,一轉眼就滿頭白發(fā),活到最后,最親的人還有誰呢,只有結發(fā)夫妻和后代的娃。
一個農(nóng)民最好的晚年,不能沒有一個結發(fā)的妻,不能賣掉老了的狗,不能烹飪耕地的牛,不能沒有一個小小的家。
老了以后,哪也不去,就好好活在自己的村莊,養(yǎng)牛,放羊,喂馬,讓鮮花開滿院子,讓田里長滿莊稼,與老伴笑看夕陽,等到糧食豐收,孩子就回來了……
不管是城里的老人,還是農(nóng)村的老人,都愿你擁有最好的晚年,幸福,健康,平安,找到屬于自己的最好的活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