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言歌坐在邊城的一家客棧里漫不經(jīng)心地吃著眼前的飯菜,此時的她不再是那副大家閨秀的模樣,她身著一襲白衫,頭上戴著斗笠,一副男子扮相。
門外踏進一人,小二迎了上去,問道:“客官吃飯還是住店?”“吃飯。”只聽另一個聲音答道。
沐言歌聽這聲音似乎有些熟悉,轉(zhuǎn)頭一看,來人也是身著白衫,卻比她華麗的多,人如芝蘭玉樹。面容也有些熟悉,沐言歌卻不記得在哪見過。
他似乎也看到了沐言歌,徑直向她走來,沒等沐言歌開口,他就自來熟般地坐了下來,聲音壓的極低,說:“我們又見面了,沐姑娘?!便逖愿枭笛哿?,說:“我們見過嗎?”他也不惱,一挑眉,說:“看來沐姑娘貴人多忘事,轉(zhuǎn)身就把在下忘了?!闭f著不知從哪拿出一枝含苞待放的梅花,輕輕放在桌上。
沐言歌看到梅花后,瞪大著眼睛,一個月前的記憶涌入她的腦海,說:“你…你是白染!”白染笑了笑,說:“正是在下?!便逖愿鑶枺骸澳阍趺磿谶@里?”白染倒了一杯茶,說:“在一個地方待長了,想四處走走罷了?!彼D了頓,一挑眉,說:“沐姑娘怎的這般扮相?”沐言歌說:“呃……”要她怎么回答,難道要告訴他說是因為穿女裝的時候被幾個混混調(diào)戲了么?!
還好,白染就是隨口一說。沐言歌莫名松了口氣。
忽的,白染輕輕將茶推給沐言歌,說:“沐公子,四海為家,能不能帶上我?”沐言歌一怔,忽然想起了自己對白染說的那句“四海為家也挺好!”
不假思索,沐言歌就答道:“好啊!”二人相視兩兩笑開。
明明之前只見過一面,而且話都沒說幾句,卻如同幾十年的老友一般。
與君初相識,猶如故人歸。